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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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大义灭亲。

论起亲戚关系,梅奉臣还是楚熹年三姨妈的二大爷。

把死尸抬到别人家门前,这种事也只有梅奉臣做得出来。谢镜渊听闻消息,冷笑连连,直接命弓箭手埋伏在围墙上,自己则亲自走到了大门口迎接。

谢镜渊仍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一双眼似讥似讽的盯着梅奉臣,咳嗽两声,意味不明道:梅大人清早递帖,真是稀客。

梅奉臣面相板正严肃: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谢将军见谅。昨日有人在京郊发现一具女尸,经证实,乃是温香楼的头牌花魁九娘

楚熹年就跟在谢镜渊身后,闻言皱了皱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只见梅奉臣看了楚熹年一眼,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温香楼的老鸨却说,九娘早在数日前就与一逃婚的富贵公子私奔,音讯全无。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说的就是楚熹年。

谢镜渊闻言垂眸,想起了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逃婚传言,偏头看向楚熹年:你不是说新婚之日被歹人所劫么?

楚熹年点头,不慌不忙:确是被歹人所劫。

谢镜渊轻笑一声:那歹人呢?

楚熹年闻言一顿,下意识看向门口停着的那具女尸,只是被白布蒙着,实在看不出来什么,慢半拍道:可能她就是吧?

可能、吧,这三个字充满了不确定性。

作者有话要说:楚熹年(陷入沉思):这个剧情我没有写过。

第47章 验尸

楚熹年已经可以确定, 这个剧情他未曾下笔。心中怀疑是否被损友篡改所致,但又觉得这种凶杀剧情不是对方风格。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归类于蝴蝶效应。

楚熹年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被曲阳侯府的护卫带回了城。然而不知是不是原身大脑受到撞击的原因, 楚熹年接收到的记忆也是零零碎碎的, 无法拼凑出什么有用信息。

谢镜渊看似漫不经心, 实则心中暗觉棘手。

梅奉臣是出了名的孤臣。朝中派系林立, 他却谁也不靠,独来独往, 仅有几个学问上的朋友。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前些日子平霜公主府的家奴当街伤人, 闹出了人命官司, 躲在府中不出来。梅奉臣直接率着廉镜司的人上门捉拿,将那恶奴揪了出来。平霜公主面子上过不去, 出言求情,反被梅奉臣参了一本, 碰了一鼻子灰。

他现在是咬上了楚熹年, 不弄出真相来誓不罢休, 谢镜渊的面子都未必好使。

梅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这些时日楚熹年一直与本将军形影不离,死了一区区青楼女子, 你便抬着尸体找上门, 是看我谢镜渊好欺负?

谢镜渊可不管那么多。他一抬手, 墙角便出现数十只黑黝黝的箭头,正对着梅奉臣:今日我将军府谢客,谁敢踏入府门一步,直接乱箭射死。

谢镜渊是军侯, 府上部曲少说有五百之数,廉镜司区区几名捕快实在不够看。

楚熹年在没摸清楚事情真相之前,绝不会轻易搅入浑水里,谢镜渊的举动倒正合他意。

只见他抖开臂弯里搭着的风氅,当着围观百姓的面替谢镜渊系上,低声关切道:将军,外间风大,我们回去吧。

一副琴瑟和鸣,感情融洽的样子,倒让暗中猜测他们不合的人跌破了下巴。

谢镜渊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楚熹年笑吟吟的样子像只披着羊皮的狼,却也没说什么,顺水推舟的转身进府了。

梅奉臣见状竟直接掀起衣袍,在将军府门前席地而坐。他眼神锐利,腰身挺得笔直:人命关天,还请谢将军通融一二。

谢镜渊闻言脚步一顿,无声眯眼,直想一剑砍死这个烦人的老东西。大清早抬着尸体来寻晦气不说,坐在门口给谁看。他冷笑着吩咐道:他要坐便让他坐,敢进来一步,生死自负!

围观百姓见状低声议论纷纷。梅奉臣在民间的名声实在太好,可比包拯宋慈之流。如今为了查清人命案子,竟做到如斯地步,相比之下,谢镜渊反倒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了。

这还用查么,和九娘私奔的那个公子就是楚熹年,现如今人死了,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可说不准,楚公子在温香楼一掷千金,都是为了九娘,他怎么可能舍得杀了九娘,依我看,怕是谢将军暗下黑手。

这个答案一出,直接把舆论风向带偏了。毕竟小三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嫌疑最大的就是正房。更何况谢镜渊毒辣之名在外,满京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这件事就已经传遍了京城,曲阳侯府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当梅氏得知楚熹年缠上人命官司的时候,眼睛一闭差点昏死过去,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楚焦平。

快!你快想个法子救救你弟弟!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么,逗猫逗狗或许敢,杀人这种事却是万万不敢的!

梅氏死死拉着楚焦平的手,脸色都白了。她本来就心疼这个小儿子,若再出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楚焦平也是一路急赶回府的,见状握住梅氏的手安慰道:母亲,您不必担忧,我先找那天带二弟回来的护卫问问情况,梅大人应当不会冤枉无辜的。

梅氏闻言终于反应过来,连声道:对,对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快,把楚三楚四他们几个叫来,快去!

丫鬟少见她如此急躁的模样,连忙快步去前院叫人了。

楚三楚四便是那日将楚熹年带回府的护卫,听闻梅氏询问情况,便一五一十的答了:回夫人,属下在京郊追上公子的时候,他正与那青楼女子一起。只是属下惦记着您的嘱咐,想尽快将公子带回来,便没有管她。

楚焦平捕捉到重点:你们离开的时候,那女子还活着?

楚三道:回公子,她活得好好的,属下带走公子的时候,她还在后面哭哭啼啼追了一路。

梅氏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捂着心口倒入椅背,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楚焦平挥手示意楚三楚四退下,轻拍着梅氏的后背道:母亲,如今人证也有了,说明那女子的死与二弟没关系,去找梅大人解释清楚也就罢了。

梅氏微微蹙眉:我只怕梅奉臣不肯轻易信了我们的话。

虽然曲阳侯府与梅奉臣沾着那么几层表亲关系,可他们素无来往。楚三楚四又是楚家的家奴,在外人看来,撒谎为主子洗脱嫌疑再正常不过,只怕说了真话也没人信。

楚焦平皱了皱眉:总要试试才知道,这件事若是京兆府查办,或可求些颜面。只可惜是梅奉臣,他一向铁面无私,不走人情。

梅氏飞快盘着手中念珠,心浮气躁:他还在将军府外坐着么?

楚焦平点了点头,神色沉凝:从日头刚升起的时候坐到了午时,将军府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孩儿只怕再这么闹下去,就连陛下也会知晓。

梅氏面色霎时难看起来,她用手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对楚焦平道:你快去,带着楚三楚四找梅大人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弟弟被他带走。

楚焦平连忙应是,立刻转身出府,带着人快马朝将军府赶去。

午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种天气对谢镜渊来说或许不够温暖,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晒脱了皮。

梅奉臣身上的官服已然汗湿,后背沁出大片暗色。他却不动如山,继续守在将军府门前。墙上的数十支弓箭齐齐对准他,无声比拼着耐力。

那名青楼女子大概死了有一段时日,被白布蒙着,看不清死相。然而恶臭之气却散得极远,不知是不是血水化开,沾到白布上,染出大片青绿黑紫的污痕。

围观百姓捂着鼻子,连连作呕。他们一面害怕这样的场景,一面却又想看看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故而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流言也越传越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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