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45)(2 / 2)
楚熹年:去。
他们三人同时出声,惹得太子看了好几眼。
谢镜渊斜睨着楚熹年,细长的眉头拧起:有什么好去的,一群酸腐书生。
哎,你这话孤就不同意了,楚熹年,别听他的,群英宴可好玩儿了。他不带你去,孤带你去。
太子说完给楚熹年扔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让人感觉他去的不是群英宴,而是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带你玩,去不去?
楚熹年(激动):去去去去去去!
谢镜渊:
第55章 群英宴
广平王府素来不参与朝堂之事, 小郡王殷文平没别的喜好,就喜舞文弄墨,结交二三好友, 倒真让他弄出了些许名堂来。京中文人骚客收到群英宴请帖,莫不以此为荣。
当然,谢镜渊除外。
他是武将, 对那种舞文弄墨的东西不感兴趣, 看见一堆酸腐书生在那儿高谈阔论,只想拔剑将他们一起刺个对穿。
楚熹年倒是很感兴趣,奈何他没有请帖。太子走后,他便跟着谢镜渊回了房:将军素日总是深居简出,如今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再则群英宴鱼龙混杂, 或能探听出几分消息也未可知?
谢镜渊嗤笑一声: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任楚熹年说什么, 他都不会听的。
楚熹年闻言点点头,倒也没多做纠结:好吧, 那我与太子一起去吧。
谢镜渊:
谢镜渊是真的不明白楚熹年为什么一定要去, 毕竟对方看着不像爱凑热闹的人。群英宴连太子那种人都请,能是什么有品格的地方?
但谢镜渊没看明白一件事, 楚熹年其实最爱凑热闹。他为了获取写作素材以及满足自己内心的求知欲,阎罗殿都敢去走一走,更何况区区一个广平郡王府。
夜色渐深,地牢一片死寂。
秦双躺在草堆上, 盯着上方黑压压的墙壁,像个活死人。一天过去了,他仍是只言片语都未吐露。
看押他的人送来了一份粗劣的饭菜,将馒头顺着栏杆缝隙一丢, 便算完成了任务。而后靠着栏杆席地而坐,解开腰间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他娘的,这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喝美酒都少了三分滋味。
看守摇摇头,低声抱怨着地牢的潮湿黑暗,一葫芦酒很快喝了个精光,歪头睡了过去,鼾声连天。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其中一把便能打开这座牢门。
秦双咬牙,艰难挪动身躯,而后朝着墙壁奋力一撞,只听咔嚓一声响,自己将肩骨接了回去。他疼得冷汗涔涔,又如法炮制接好了另一边的骨头,这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起身。
秦双从栏杆中伸出手,毫不留情将醉酒的看守劈晕,而后解开他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拿过他腰间的佩刀,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秦双逃走了?
谢镜渊听见九庸的禀报,挑了挑眉,而后摆手示意他退下,看起来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
楚熹年正躺在榻上看书,闻言抬了抬眼,带着莫名的笑意:将军将他放走了?
谢镜渊觉得他在问废话,懒懒掀起眼皮:不是本将军放他走的,难道是他自己逃出去的?
若不是谢镜渊故意为之,一个半残不死的人想逃出将军府看守森严的地牢,简直难如登天。
楚熹年翻了一页书,重新躺回榻上,慢悠悠问道:将军如此听我的话,就不怕我是晋王府派来的奸细?
晋王?谢镜渊不屑的轻笑一声,勾唇道:一个将死之人,我连他都不怕,还怕他派来的奸细不成?
晋王昨日便率军开拔前往朔方了,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子。楚熹年当初给他的忠告,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当然,他们若执意要杀晋王,大概率是很难成功的。
楚熹年慢慢翻了一页书:将军是想捧杀,还是暗杀?
谢镜渊不告诉他:自己猜。
时辰不早,该熄灯睡觉了。楚熹年想起明天还要跟太子去群英宴,正准备吹灭蜡烛,然而还未来得及动作,耳畔便响起了谢镜渊的声音:楚熹年。
楚熹年闻言一顿,还以为他有事:嗯?
谢镜渊隔着一层帐幔,看不清神情,支着头道:过来。
楚熹年微微勾唇,将灯罩重新合上:将军有事?
谢镜渊默了默,而后道:过来,本将军冷。
楚熹年不知道谢镜渊说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但声音听起来挺理直气壮的。他用细棍挑了挑灯芯,烛火跳动一瞬,浅色的瞳孔中间便多了两团暖色的火焰。
好。
楚熹年不知在想些什么,慢半拍的应了一声。他吹灭蜡烛,然后在渐暗下的光线中走向内室,缓缓解开了身上白色的外裳。
衣服悄然落地。
楚熹年上了床,躺进被子,这才发现谢镜渊还穿着衣服。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睡吧。
谢镜渊其实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心中总悬着什么似的,等见楚熹年真的过来,才慢慢吐出一口气。他感受到身旁的热源,思忖一瞬,然后干脆利落解开自己的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
黑暗中,不知是谁先抱的谁,两具身躯紧紧挨在了一起。一冷一热,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契合。
谢镜渊闭着眼,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心想活人也有活人的好处。当初若杀了楚熹年,哪里有今日的鲜活。
他问楚熹年:你一定要去群英宴?
楚熹年淡淡阖目,将他往怀里按了按:过去瞧瞧,也无不可。
谢镜渊噎了一下,喉结滚动半天,才脸色难看的吐出一句话:不许跟太子去。
楚熹年心想这话便没道理了,他似乎是笑了笑,只是在黑暗中看得不甚分明:那我跟谁去?
谢镜渊:自然是跟本将军去。
楚熹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支着头,习惯性摸了摸谢镜渊的右脸,指尖温热,声音低沉:那我便先谢过将军了。
谢镜渊没说话,事实上他因为自己对楚熹年的一再破例,产生了丝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毕竟不可控的东西总是让人万分谨慎。
睡觉,谢镜渊命令道,不许再说话。
楚熹年顺了他的意思,闭眼安歇。
*
群英宴设于广平王府的金鳞阁。来往宾客或位高权重,或博古通今,京城俊杰济济如云,就连端茶送水的仆从也会笑念几句胡乱拼凑的打油诗。
君若白衣身,何须独自怜。
一步踏金鳞,半步跃龙亭。
十年苦寒窗,满腹饱经纶。
一朝英雄识,成名天下知。
群英宴历年来皆设于金鳞阁中,取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之意。壮志难酬的穷苦文人在此求得晋身阶梯,求贤若渴的王族勋贵则在此处寻觅卧龙凤雏。小小一处金鳞阁,囊括京中大半英才,不可谓不热闹。
但谢镜渊依旧觉得这种宴会很无趣,他懒懒靠在马车里,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你会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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