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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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焦平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看起来失魂落魄。

楚熹年走出院门的时候,谢镜渊早就已经把瓦片归位,然后悄无声息跃下屋顶,从另一条路飞快返回了住处。

于是当楚熹年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一看,就见谢镜渊正靠着床柱,百无聊赖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楚熹年走过去落座,抽出他手中的匕首,缓缓收入鞘中,然后搁在了一旁:将军一直在这儿?

谢镜渊挑了挑眉,算是默认:否则呢?

楚熹年捻起他的衣袍下摆,拍了拍上面的浮灰,以及一小片碎叶,叹气道:将军下次莫要坐在屋顶上了,弄脏了衣裳事小,被虫蚁咬了事大。

谢镜渊见状这才发现自己衣裳沾了灰,神情有些讪讪:本将军是为了你好,若你那兄长脾气急躁,将你毒打一顿可怎么办?本将军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楚熹年反压在了被褥间,是一个半跪在床沿上的姿势。谢镜渊喉结动了动,莫名有些紧张,回头看向他:你你做什么?

楚熹年从身后拥紧他,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丝带,将谢镜渊的眼睛蒙了起来,一圈一圈开始绕,触感丝滑冰凉,并且从后面攥住了他的手。

谢镜渊总觉得眼睛上这条腰带花纹有些眼熟,想了片刻,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腰带。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轻笑一声道:你手倒是快。

不去做贼可惜了。

楚熹年低沉带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自然不比将军,伶牙俐齿。

他褪下衣物,随手扔在了地上。

谢镜渊觉得有些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楚熹年悄无声息捂住了嘴。他不明所以,然而下一秒就瞳孔骤缩,被陡然袭来的疼痛激得绷紧了身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太太突然了。

谢镜渊腿都在打颤,险些没跪住,回头一看,却见楚熹年仍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带着慢条斯理的温和笑意。

楚熹年轻咬着谢镜渊的耳垂,似痛,似痒,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想养面首?

谢镜渊这才发现自己白天有点猖狂得过了头,在太子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呼吸紊乱,一面迎合着楚熹年,一面低声喘道:自然自然不想

太子有句话说对了,楚熹年心肝黑,真的会收拾他。

楚熹年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慢慢将谢镜渊白日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笑着道:将军想养几个,便养几个,我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养几个也比不上你

谢镜渊又疼又爽。他偏头艰难吻住楚熹年,心想这人已经够好了,天底下谁也比不上。

楚熹年捏住他的下巴,轻吻浅啄,好似在勾引,偏偏就是不深入。任由谢镜渊破碎的声音溢出唇瓣。

楚熹年抹了抹谢镜渊唇边暧昧的银丝:将军不养,又怎么知道他们比不上我呢?

谢镜渊已经后悔白天为什么要逞威风说那种话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已然有些撑不住身形,偏偏每次倒下去,又被楚熹年揽住腰身扶了起来。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收拾他。

谢镜渊声音断断续续:比比不上自然比不上

楚熹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像杠精一样挑三拣四:怎么,若是比得上,将军便要养么?

谢镜渊连话都说不出了。他一个劲摇头,因为生理刺激,眼眶泛红,睫毛湿漉漉的一片。他自己挣扎着起身,挣脱了楚熹年的束缚,然后反手将他拉过来,一同倒入床榻。

谢镜渊坐在楚熹年腰间,每个字都夹杂着喘息:不养不养了你只当本将军白日发疯说了些胡话

楚熹年扣住他的肩膀,将谢镜渊缓缓往下按,引得对方闷哼连连。又将那条玄色的腰带绕着他眉眼围了一圈,这才稍见满意的吻了他一下。

将军日后不可说谎。

谢镜渊连连点头。他视线一片漆黑,别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本能寻找着楚熹年的唇舌,上瘾般靠近纠缠,喉间呜咽。

帐幔落下,一片情潮涌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停了折腾。

楚熹年躺在床上,眉眼带着某种事后的餍足。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谢镜渊的眉眼,声音慵懒:睡吧,时辰还早。

谢镜渊却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见楚熹年不动,推了他一把:天快亮了,回将军府睡。

楚熹年一时不知道天亮了跟回将军府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为何?

谢镜渊捡起楚熹年的衣裳扔给他:再过一会儿你爹娘醒了怎么办。

于是楚熹年懂了,谢镜渊心里怂。他慢半拍坐起身,有一下没一下的套衣裳,想说谢镜渊其实不用怕,别人不怕他都不错了。

怎么,将军怕他们吃了你?

谢镜渊心想那倒不是。他系好腰带,睨了楚熹年一眼,忽然倾身往他俊俏的脸上亲了一下,像西北来的土匪,半真半假道:本将军若是从前少年模样,自该风风光光的登门拜访。

可他不是了。

曾经权倾朝野的谢家,钟鸣鼎食的谢家,现在凋零得仅剩他一个。

曾经风光霁月,容貌绝世的谢兰亭也只活在一堆死人的记忆中。

剩下的只是一个不人不鬼的谢镜渊。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还不够好,不够有底气站在曲阳侯面前。

楚熹年注视着谢镜渊,知道这是他的心里话,忽然伸手将他拉入怀中,没有任何缘故的将他抵在床柱上吻住了。

将军只记住一句话

楚熹年喘息密密,半真半假的道,

我是为了你来到此处的

谢镜渊没听懂他这句云里雾里的话,但并不妨碍他觉得楚熹年是喜欢自己的。他抵着楚熹年的肩膀,无声点了点头。

系统久违的出现,再次响起:【叮!请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为20%】

它的光芒依旧璀璨耀眼,比初升的太阳还要夺目几分。如果能抠一块下来卖钱,必然可以一夜暴富。只是悬在旁边,难免像个大号灯泡。

只剩20%了

谢镜渊心中的恨也不多了

那20%,一份属于燕帝,一份属于周温臣。

楚熹年心中已然有了布局。

之后的一个月,太子同辅臣监国,于燕帝床前侍疾尽孝,朝野上下颇有赞誉。与之相反的则是燕帝每况愈下的身体,听说已经连进食都有些困难了。

梅贵妃暗自心焦,疯了似的拉拢朝中众臣,想为晋王铺路,然而这一切注定都只是白费。当她得知燕帝已经暗中命令内府拟了传位诏书,想传位于太子时,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脸色煞白。

倘若太子登基,那他们母子还有活路么?!

楚熹年一直关注着晋王府的动静。时局如此,晋王除了造反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希望楚焦平能给力一些,将周温臣的那条软肋告诉晋王,好好利用一下。

谢镜渊有些担忧:他若隐瞒不说该怎么办?

楚熹年抖了抖手中一封没有落款的密信:他若不说,我们多的是法子自己偷偷告诉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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