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30)(2 / 2)
老村长多少有些不舍,又去屋里打包了几个咸鸭蛋,提了一坨新鲜猪肉,抱着早上新摘的蔬菜塞给柚柚。
好小孙,把这些带回去,喊你小爹弄给你们吃哈。
唔可是柚柚哪敢接啊,怕怕地看了眼北狗冷峻的脸色。
爹你真是沈绰无奈扶额,知道这份心意就算是原主也非受不可了。
他只好点点头,同意柚柚捧住那些食物。
老村长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吼道:我,我咋子嘛?又没说拿给你啦,小娃娃长身体,多吃点咋子嘛?
哼。沈绰拗不过他,抱手气哼一声。
快点走,等哈儿太阳大了,你又怕晒,又不喜欢多走路,到时候还喊人家背你蛮?老村长越看越难舍,于是挥挥手让他们快走。
沈绰撇撇嘴,点头道:哦。
一家三口往门外走,大姐一家也跟着送了一程。
树林小路,野花遍地。
沈绰见离家也走了好长一段路,大姐他们还在远送,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姐,大姐夫,你们送到这儿就行了,我们自己走,认得路。
大姐笑道:瞧你说的,这又没多远,送送也不哪样。
那沈绰欲言又止。
哇呜呜呜一声爆发的哭声打断了他的话,惊得众人一下安静。
江小鱼恋恋不舍地拉住柚柚的手,哭得眼泪花花:呜呜,柚柚,你以后还要来找我玩哦呜呜,我舍不得你走
柚柚也眼眶红红的,走上去安慰他:小鱼你别哭嘛,我还会回来哒,不然,你哭,我也想哭了,呜呜
江小鱼哽咽地拉起他的小手「盖章」:那,那我们拉勾哦,一百年不许变
两小屁孩惺惺相惜地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沈绰轻咳一声,看了眼北狗绷着的冷脸,开始忍不住憋笑。
大姐两人顿时哈哈大笑,拉过自己的儿子:哎呀行啦。你们两个小家伙,多大点事儿啊。
小鱼你要是舍不得小老表走,就喊他留下来住上一个半月,省得以后天天念。
两小孩一听,高兴惨了。
柚柚立马扭头抱沈绰的胳膊摇晃:可以吗?可以吗?小爹爹
这太麻烦你大娘他们了,而且你等几天不是就要去上学了吗?沈绰温声劝他。
柚柚应当是童年被排挤得有些过分,孤独太久了,这样少见的欢乐对他来说太稀罕了,竟然一时恼怒地推了下沈绰,委屈道:那,那我不想读书了
啊?沈绰没料到一向温顺的继子突然也了小脾气,踉跄退了两步,被身后的北狗扶住。
柚柚惊慌地与北狗对视,顿时被他爹凶狠的眼神吓傻了,才知道自己闹得过分了,哪还敢放肆,瑟瑟地低下了头。
大姐笑呵呵道:不麻烦,但是娃娃读书还是重要的。小鱼,你也老实点儿。
沈绰干笑两声,找了借口糊弄小外甥:主要是柚柚这孩子孝顺,除了读书,这农忙也要来了,还要帮他爹干活儿呢。等中秋忙过了,你俩再一起玩吧。
柚柚点点头,挥手拜拜:小鱼,再见。
两家人这才就此分开。
沈绰心想,水暖村弯弯绕绕,山多水长,占地面积大,人口分布散,加上北狗家又是被边缘化的地带上的自建房,前不着邻,后不着店的,两家隔得还算有点远,不然两小屁孩都可以你今天找我玩,我明天来逗你玩了。
正走神,他忽然看见身边的北狗提了一下继子的衣领,然后用一种严厉的语气轻声吼他:没出息的样,男子汉还哭哭
沈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北狗居然在训他的儿子?
这还是第一次哇
柚柚一下生他的闷气,撅着小嘴,气哼哼瞪了他爹一眼,不敢顶撞,扭过头去,气得大口呼吸。
北狗见他来劲了,更有些见不惯了,把人逮住,拽了下衣领,喝道:臭小子,横什么?说不得你了?滚去认错!
唔呜啊啊啊阿爹凶我呜呜呜
柚柚被他丢到自己面前,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沈绰目瞪口呆,皱了皱眉,悄悄问北狗: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你说他干啥?
北狗沉着脸,烦闷地看着小子,默了半天,才道:他胡闹,还推你。
不收拾,不长记性。
啊?沈绰抿了抿唇,自己吃点亏这样的小事,他这么小题大做啊。
柚柚抽噎着反省半晌,小心翼翼地挪到沈绰跟前,抓着他的衣袖晃动,打着哭嗝道:呜,小,小爹爹,对,对不起我,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沈绰可太容易心软了,俯下身,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哎呀,没事啦没事啦。小爹爹没生你的气哈。
北狗脸色稍霁,没再皱眉。
柚柚胆怯地凝望了他一眼,连忙收住余泪,躲在沈绰身后。
喂,走哇,别吓他啦。沈绰在他眼前挥挥手,催促道。
北狗复又提起那些菜什么的,继续赶路。
回了家,沈绰忙着伺候他那些小鸡小狗,又慌着给他心爱的宝马喂草,还贪心好天气,趁阳光充足,想要把脏衣服洗干净晾晒了。
整个人跑来跑去,里里外外忙活,从早上到晚上也没闲过。
北狗则继续在后院,帮他造摊车,也是忙碌了一整天。
柚柚因为早上挨了顿骂,委委屈屈地在屋子里抄了十来遍书,吃饭的时候,才出来透了口气。
到了深夜。
睡回自己熟悉的小窝,沈绰颇为安心,但又琢磨起早上北狗发脾气那场景,百年难遇哇。
可是至于么?他想不通。更想不通那句可恶的贴贴,北狗是特意学来嘲笑他的胆小吗?
为此,沈绰翻了个身,他知道北狗没睡,因为没有鼾声。
便伸出白皙的指尖戳了他一膀子,说起了悄悄话:欸,睡了咩?
被拆穿的北狗假兮兮地揉着眼睛,转回身迷蒙地看着他,干啥?
沈绰在暗处翻了个白眼:这演技,辣鸡!
他一下言归正传:唔,我其实是想问,你今天到底为啥对柚柚那么凶啊?他也没使很大力气推我
北狗咬了咬腮帮,低沉道:年纪小小,不能没有家教。
啊这,倒也是哈。沈绰释然了,人家教育自己的养子,也没啥奇怪的啊。但他心里就是麻麻的,欲言又止。
北狗翻身回去,沈绰忍不住拉住他,像是破开心里的某种障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那,那要是我们亲生的娃,你,你也会凶他吗?
砰
北狗的心仿佛一颗沉重的铅球从天坠落,原本只有一个心窝酥酥麻麻,一下被砸成了两个。
当听见沈绰说这句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字他居然已经在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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