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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仇家太多。”蒋子文冷哼一声,手下的力道不减,“不如你给我提示提示?”

今日得逼你,亲口说出你的秘密!

李雁的眼珠子转了转,流光溢彩,顾盼生姿,“我日观天象,蒋教主这样的美人,自然是要死在床上!”

若是旁人,蒋子文已经在想今天山北的野狗是不是该加点餐了。

可他刚读了李雁的心,眼见自己倒在床上,也不算是胡说。

他的眸色发暗,手下也更用力。

李雁的嘴都捏嘟了起来,牙都快捏碎了!

他伸出两只手,去掰蒋子文的手指。

“是吗?”蒋子文手松了松,顺势蹭了蹭他的脸,皮肤细腻,不由得多摸了两下,“大战三百回合后死你肚皮上?”

李雁:!

跟小侯爷吹的牛皮现在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别拿调戏小娘子的招式调戏我!”李雁挣开他的手,用手背搓搓自己的下巴,恼怒得脸颊飞红。

“你又何尝不是在心中调戏我?”蒋子文摇着扇子,“唇红齿白的小美人,怎么,你能摸得,我摸不得?”

李雁:我只是想想,想想也有错?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小侯爷又在他那边,真闹起来,必定是自己吃亏!

李雁相当识时务,决定今晚先顺着他,明天再说。

李雁的骨头,也不怎么硬嘛。

这就好办了。

蒋子文哗地收起扇子,只留一线,锋利的纸边抵着他的脖子,逼问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死?你和那群人有什么勾结?”

李雁心中皱眉:“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掐指一算我会死?”蒋子文手下用力,扇叶在他脖子上留下一线红痕,如同挂上了月老的红线,“你哄鬼呢!”

黑气!

李雁的眼中微光一闪——

他看到了自己脚尖上传来的黑气!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的黑气!

蒋子文来真的!

时间慢了起来,他倒抽一口气,仿佛听到丧钟在自己耳边回响!

灭族之仇未报,有和颜面去底下拜见父母?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不论如何,我都得活下去!

蒋子文满意地笑了,果然,李雁这狗东西,不动真格,他是不会怕的。

之前的好整以暇,不过是他觉得,自己不会死罢了。

真到命悬一线,还不是什么都招了?

“蒋教主,”李雁深吸一口气,“您之前,遇到过招牌吗?”

“怎么,是你小子想用那块招牌砸死我?”蒋子文眯起眼睛,透露出危险的光。

“不是不是。”李雁急忙摆手。

刚才不过是怀疑,蒋子文就动了杀意,要是真让他以为他要杀他,那哪能有活路?

可自己死过一回,无端有了勘测生死的本事,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我师傅夜观星象,参透一门绝技,能占卜人的生死——现在交给了我,我去七星峰前,便给你算了一卦。”

好你个李雁,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胡说八道!

蒋子文冷笑:“我怎么不知道,天正教有这么个绝技?”

第4章 撒谎精!

烛火炸了一下,蒋子文的影子无限放大,摇摇晃晃,果然是黑暗中吃人的魔王。

李雁瑟缩了一下,总感觉是上天在敲打自己。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继续往下说——“我师傅秘传,只交给本门,怎么,你是想当我徒弟?”

反正他师傅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子,现在师傅死了,死无对证。

这狗东西脸可真大——

“是么,那你把你师门秘传,全都给我默写下来。”蒋子文不跟他废话,拎着他往书桌前一丢,按在宣纸上,揪住他的手指,“我来勘定,错一个字,我剁你一根手指头!”

李雁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上,缠满了黑气,仿佛下一刻就离自己而去——

根本就是我胡编出来的东西,让我怎么默写下来?

李雁被硬塞了一根毛笔,趴在桌前,黑色的檀木散发出奇异的香气,在他眼前凝成了白色的烟气,画着圈儿往他鼻子里钻,搅得他脑子成了一锅粥,连笔都抓不稳。

啪地一声,笔滚在了白纸上,带出一串儿墨迹,污了一片。

李雁猛地一点头,难以置信眨眼,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这香有问题!

他按着桌子,手上沾了些墨,指尖有些黑了,像是用黑墨在按手印。

他瞪着蒋子文,迷迷瞪瞪却像是撒娇:居然,居然用下迷香这么下作的手段!

蒋子文眼见他自己醒过来了,眼睛一亮,更有意思了。

他还从没看到过能凭自己的能力就醒过来的。

“坏了我的纸。”蒋子文淡淡地说,猛地抽出一把短刀,狠狠扎在他两只指尖,如切豆腐,一插到底,只余刀柄晃动。

刀柄上的宝石,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李雁倒抽了一口气,脑袋彻底清醒了——我居然在瞪他?我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手,生怕被寒气所伤——我的手还挺漂亮的,现在还不想被剁手指。

“你若是再坏我一张纸,这刀的准头,可就说不定了。”蒋子文的眼中,烛火灿烂,整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李雁抱着手,指尖缩在胳膊底下:“我师傅当时没传什么心法,就是相对参禅,醍醐灌顶之下,我就融会贯通了。”

蒋子文点点头:“原来以为你是胆小鼠辈,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你。”

不待李雁辩驳,他冷笑,顺着他编的瞎话继续说:“也就是说,你师傅也会此法?本来还觉得你有点用,想留着你的狗命,现在看来,杀了你也无妨。”

他抬起手,就要往李雁胸口拍去!

李雁直挺挺倒下,掌风擦着他胸口而过,一条红痕触目惊心,如同鸡血红上的那一抹沁色:“我师傅已经死了,现在师门上下只剩我一个人了。”

“还不说实话?!”蒋子文俯身逼问,那一袭红衣罩在前头,一把按在他光滑的胸口上,“嗯?”

噗通噗通……

李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

整整一个人,压在他身上。自己的心脏,就在他的手下,只要一用力,就能被掏出来!

“我能窥人生死!”李雁脱口而出。

蒋子文摸着他胸口的手顿了顿:“哦?”

话已经开口,李雁只能顺着继续说:“……娘胎带的,天生如此,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这话,后半句是真的,前半句是假的。

蒋子文看着他一脸真诚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发出绝杀问:“既然能堪破生死,你那一家是怎么被杀的?”

好容易敲开河蚌的一条缝,自然死死钉进去,用匕首在里面绞一圈,带出肉泥!

漂亮的黑瞳肉眼可见暗淡了下去,成了一颗脱了水的贝壳珠子。

“……我只能勘生死,不能改命数。”

呵。

蒋子文一脸轻蔑。

既然能勘破,那必能能改。

就算捅破这天,他也要强行改命!

“那我的命数呢?”蒋子文凑近了,鼻尖都快凑到他脸上,宛如恶魔低语。

“你是我看到第一个改了命数的。”李雁说,贝壳珠子浸到水里,慢慢泡开,舒展得有光泽。

说不定,你就是那天命之子!

他的心思活泛开来,算盘珠子又晃了晃。

朕自然是天命之子。

蒋子文思忖,怪不得李雁当日能放自己一马,原来是笃定自己会死。

别人都道他李菩萨,真应该把了皮扒了,让人看看这是怎么一副黑心肝!

“李菩萨。”蒋子文突然笑了,指尖点着他的下巴,“你猜,如果众人都知道,你能堪破生死,会不会把你门槛给踩塌了?”

岂止是把我门槛踩塌了!

指不定我就要被人关起来,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天天被迫给一个个人像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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