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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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闻言惊疑不定: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这画明明就是孟大家真迹,难道小郡王会欺骗我等吗?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誓不罢休!

这些老家伙德高望重,太子的身份对他们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起了冲突反而不妙。

楚熹年正思考着该怎么平息这场风波,却见太子忽然随手一指,正对着自己,大大咧咧道:楚熹年,是你火眼金睛,先认出这画是假的,跟他解释解释吧。

此言一出,金鳞阁内静得针尖落地可闻。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他们没听错吧,楚熹年那个草包说这幅画是假的?!

这话若由楚焦平说出来,还有几分可信度,但由楚熹年说出来,他们却是万万不信。楚熹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混账无赖,厮混青楼,流连赌坊,对于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又哪里知道怎么辨别古画。

老夫子直接怒而拂袖,指着楚熹年道:竖子无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信口雌黄?!

谢镜渊闻言眯了眯眼,目光危险。若不是念在对方是个老头子的份上,他早就将对方满嘴牙给敲掉了,语气阴沉:老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

楚焦平连忙出来打圆场:老先生息怒,舍弟是无心之举,并非有意。

楚熹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广平小郡王,并未多言。反正假画是他自己撕的,到时候真画如果丢了,那可真是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申,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今日这一出很明显,广平郡王为了保住孟溪亭真迹,特意仿造了一幅假画,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撕碎,为的就是打消千面飞贼来偷盗的念头。

还算聪明,只可惜伪装的画太拙劣了些。

虽然楚熹年觉得这个办法不一定靠谱,但也不会士动拆穿。他顺势起身,浅笑着对众人致歉,温润有礼:是在下胡言乱语,让大家见笑了,不必当真,继续开宴即可。

老夫子倒也未继续纠缠,只是语气严厉的斥了一句:年纪轻轻,当稳重些,今日京城才子云集,莫要闹了笑话。

周围笑声渐起,楚熹年也跟着笑了笑,宠辱不惊的重新落座。太子挽起袖子,不服气的压低声音道:楚熹年,你怕他们作甚?!

楚熹年示意他稍安勿躁,意有所指:殿下,莫惹无用之闲事。

谢镜渊掀了掀眼皮,语气凉凉:我早就说了,这些酸腐书生一个赛一个的讨厌。

平王坐在对面,不着痕迹看了眼楚熹年,见他谈笑不惊,一时竟难以测出深浅,比楚焦平还要捉摸不透些。

风波勉强平息,广平王世子命人清扫场地,请大家归位续宴。然而刚刚坐定没多久,只听一声惊叫忽然响起,一名世家贵女惊慌失措的指着后排位置道: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满座哗然。

众人齐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金府公子低头趴在桌子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太阳穴处有一红色血洞,暗红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桌面下落,在地上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

一时间他周围的人触电般齐齐退开,形成了一个真空包围圈,有胆子小的人吓得直接捂嘴呕吐起来,想要跑出去,却被门口的仆从拦住。

诸位都莫惊慌!莫离开位置!

广平小郡王快步走上前,连忙安抚众人,然而还没等他说话,一名仆从忽然飞快进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广平小郡王闻言脸色一白,忽然踉跄后退,一脸震惊的揪住了仆从的衣领:你说什么?!我的画被偷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王下意识问道:画?什么画?

仆从抖若筛糠,哭丧着脸道:便是那幅《陈王宴饮图》,奴才回去后打开匣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众人这下更不明白了:画不是被撕了吗?

广平小郡王气得浑身发抖,一时情急,连真话都吐了出来:我撕的那幅是假画,是假画!你们快去找!快点把真画给本郡王找回来!

仆从连忙领命,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徒留在座诸人一脸愕然。画是假的?!怎么可能?!

不少人下意识看向了楚熹年那边,却见他一人安静坐在原位,自斟自饮,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就连死了人也未能引起他丝毫波动。

第57章 群英宴(3)

这段剧情在原著里并没有出现, 但楚熹年倒也没有太过惊慌,毕竟死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谢镜渊也在旁边好好的坐着。

不过今日这群英宴, 只怕进来容易, 出去难。

太子很聪明, 直接和谢镜渊站在了一起。毕竟在座众人都是缚鸡之力的士子书生,真打起来,还是谢镜渊身边比较安全。

太子提醒道:谢镜渊,你千万别忘了护驾。

谢镜渊眸色沉凝。他刚才光顾着和楚熹年说话了, 竟连什么时候死了人都没发现, 实在是奇耻大辱。不过转念一想,看看热闹也不错。

他在桌子底下攥住楚熹年的手腕, 勾唇冷笑道:别乱走, 若是如那金公子一样被人刺个对穿, 我可不会替你收尸。

太子还以为谢镜渊在跟自己说话,在后面认真点了点头:你放心, 孤一定不乱走。

谢镜渊脸黑了。

楚熹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随后察觉不合适,又轻咳一声敛去了唇边笑意, 声音低沉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与你寸步不离。

他反握住谢镜渊的手,轻拍了两下。

现如今场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广平小郡王满脑子都是他爱若性命的那幅画, 捶胸顿足,连死了人都顾不上。危急关头,还是白发苍苍的颜卿河出来稳住了局面,声音严肃道:

诸位莫要惊慌, 先等官府的人过来。谁若贸贸然离开金鳞阁,岂不平白引污水上身,惹人怀疑。我等便在此处静候,谁也不要轻举妄动。

立刻有人附和:颜大家说的有理,谁也不要触碰金公子的尸体,等衙门来查验。

广平小郡王闻言也终于回过了神,强打起精神来控制场面:传令下去,让护卫速速赶来,在金鳞阁外看守保护,不得让任何人出府!

楚熹年看了眼太子:殿下不如先行离去?

太子地位非比寻常,且身份尊贵。这里没有人会怀疑他杀人,他也没有任何动机杀人,就算提前离去亦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太子心里想看热闹,但并不好表现出来:为什么?

楚熹年看向场中神色各异的众人,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杯盏,意有所指道:因为凶手还在此处,尚未离开

金鳞阁四面邻水,仅有一条路通向岸边,且被重兵把守。而金公子距离死亡到被发现最多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凶手绝对还没逃出去,并且现在正藏在人群中。

旁人死了倒是没关系,太子一死,必然引起朝野震动。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太子安危,赶紧送他离开广平王府,而不是寻找凶手。

谢镜渊也皱眉道:这里不是看热闹的地方,你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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